中巴车一直沿着山路向上行驶,直到中天门。从中天门再向上,没有了汽车可施展的路,只能步行和借助索道了。 在登山的路上,我搭了一个也是天津来的,徒步登山的伙伴。他是嫌他的伴儿们走得慢,惺惺惜惺惺才和我走到一起的。从中天门到南天门共有两千七百多个台阶,千里之行始于足下,我们两个人边走边聊,速度很快。新结识的伙伴说,原来他在五台山当过兵,登山那是张飞吃豆芽——小菜儿一碟。我说,我在北大荒呆了十年,也不犯愁走路。不知不觉,我们到了南天门,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站在护栏旁往山下看,很是壮观,“荡胸生层云,决眦入归鸟”给我的感觉就是PIAO PIAO 欲仙了。我们俩在天街转了老半天,他的伙伴儿们跟随上来了。 我与沟水相逢结识的伙伴分手了。但登山时的我和登山时的他却给我留下永远地怀念,只因我们在登山中曾经相互支持着。也许我们一生中不会再次相遇,我就更具珍视登山中非常的我,非常的他。我珍视这样的相遇,或许就在于它的毫无意义;或许,在“不和陌生人说话”的戒备里,尤具振聋发聩的现实意义之所在。 2014/4/10于塘沽(经作者认可,发稿者整理)
|